忧,朕还是能许下的。

“可是你没有遵循内心,亦或许在你的心里,朕仅仅只是养父,而齐王府那个母族,才是你的依存。

“朕很失望,四年真心实意的付出,得来的不过是你的背刺,你让朕伤心,失望透顶。”

“君父……”

周渊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。

周瑾行疲惫道:“不要叫朕君父,会让朕觉得挫败。”

“君父……”

周渊爬上前,死死地抱住他的腿,悔恨不已。

周瑾行平静地掰开他的手,两名内侍上前把周渊拖开。

周渊嘶声哭嚎。

周瑾行无动于衷,只缓缓走出偏殿,彻底斩断这段仅仅只维持了四年的父子情。

大门再次关闭。

年仅十岁的周渊,将永久关闭在那道门后,再也出不来。

周瑾行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,没有回头。

黄内侍听得揪心,却不敢说什么,只能默默无言。

周瑾行到底被伤到了,黯然道:“朕小时候,也曾这般哭过。”

黄内侍讷讷道:“陛下……”

周瑾行:“朕乏了。”

回到乾政殿后,当天晚上周瑾行水米未进。

在处理太子的问题上,他心里头到底受到了影响。

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。

亦或许他对太子的寄托,不过是为了治愈曾经千疮百孔的自己。

童年的不幸经历,需要用一生去治愈。

他失败了。

就从周渊被彻底封死在那道大门里时,彻底失败了。

第二天周瑾行把自己关在屋里,独自消沉。

他想找人说说心里话,却无人可以倾诉。

就算钱嬷嬷和黄内侍亲近,但总归是上下级的关系。他们只会安慰他向前看,劝他尽快振作起来,以大局为重。

周瑾行坐在空荡荡的大殿里。

他掌握生杀大权,享至尊荣耀,人人高呼万岁,体面光鲜,内心却寂寞如雪。

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,他也无法去接纳他人。

毕竟曾经的成长环境养成了多疑的习惯。

钱嬷嬷不知何时把温颜请了过来,一再叮嘱她,目前周瑾行的脾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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